近期，我校會計學院助理教授楊馨與香港理工大學教授Jeffrey Ng，香港城市大學教授Yangyang Chen合作的學術論文“Talk less, learn more: Strategic disclosure in response to managerial learning from the options market”發表于會計學國際頂級期刊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第59卷第5期 (2021年12月号，第1609-1649頁，https://doi.org/10.1111/1475-679X.12368)。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由芝加哥大學創刊，是會計學領域三大國際頂級期刊之一。

企業經理人能否、如何從二級市場學習越來越受到研究關注。以往文獻顯示二級市場交易使得信息在股票價格中反映出來，因此能向投資者提供他們所不了解的有用信息，從而幫助他們制定決策。知情交易者會收集并整理私有信息（包括經理人不掌握的信息），然後用這些私有信息進行交易。知情交易者的信息優勢能讓他們在股票交易中獲利，但企業信息披露會降低他們的信息優勢，進而會降低知情交易者收集和整理信息以及交易的動機，從而對知情交易有擠出效應。管理層學習理論認為企業經理人不一定對反映公司價值的所有維度都很了解，而投資者特别是知情交易者可能有企業經理人也不了解的信息，如宏觀環境以及行業層面的信息。而知情交易能幫助企業經理人從股價中了解到這些信息。因此，經理人越想從二級市場的知情交易中學習，越會減少信息披露以避免其對知情交易的擠出效應。股票期權的低成本和高杠杆使它成為吸引知情交易者的證券。期權交易者會積極地搜集公司層面或市場層面的信息，以利用信息優勢從中交易獲利。期權交易會向市場揭示期權交易者的私有信息，使這些信息在股票價格中體現出來，從而促進股票價格發現并且提高信息效率。期權交易市場有大量的知情交易，這一特質使本文能通過期權交易量有效地檢測經理人為了從二級市場交易中學習會如何調整企業信息披露行為。

該學術研究發現：（1）股票期權交易量與管理層盈餘預測的發布可能性和頻率負相關。這個發現支持管理層學習理論：即經理人戰略性地減少企業盈餘預測以避免擠出能給經理人信息反饋的知情交易。（2）發布管理層盈餘預測會弱化期權交易量對投資-托賓Q敏感度的正向作用。（3）股票期權交易對管理層盈餘預測的負向作用在經理人有更強的學習動機時更顯著，具體來說，在經理人難以從同行企業中學習時（即公司财報的可比性低或行業集中度高時），面臨有較大不确定性時更顯著。（4）研究還排除了專有成本、訴訟風險和内部交易等替代性假說。（5）研究還發現股票期權交易量會同時降低好消息和壞消息管理層盈餘預測，也會降低預測的精确度。

該研究的學術貢獻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研究通過進一步探索管理層學習對披露行為的影響補充了自願性信息披露的文獻。相對于把自願性信息披露當作管理層向投資者傳遞他們私有信息的方式，越來越多的文獻指出管理層向二級市場知情交易者學習的可能性，并且擠出知情交易可能是信息披露帶來的潛在成本。研究發現管理層減少信息披露以避免擠出對決策有用的市場反饋，進而補充了這一類文獻。其次，研究通過關注股票期權交易對自願性信息披露的影響也拓展了以往股票期權交易文獻多關注對市場的影響。

我校會計學科在國際學術期刊發表論文始于上世紀90年代初期，并自2014年起開始在會計學國際頂級期刊發表成果。楊馨老師的研究成果進一步鞏固和提升了我校會計學科的國際聲譽和學術影響。目前我校會計學科的标志性學術成果已涵蓋會計學領域的五份國際頂級期刊The Accounting Review（TAR）、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JAR）、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JAE）、Contemporary Accounting Research（CAR）和Review of Accounting Studies（RAST）。